第10章7节约经费
第10章7：节约经费
裴焕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，扶着酸软的腰坐起来，他手肘贴在眼皮上，靠在床头。
昨晚……
祝炀真的太能折腾了。
硬逼着他喊男朋友，哑着嗓耐不住喊了两声，换来的是祝炀更不加节制地索要。
门轻轻发出声音。
裴焕没有动作，床边的垫子向下陷了点，冰凉的柔软随后贴了过来，在他唇上轻啜。
“……”
裴焕放下手。
眼下是张被放大的俊颜，眼睫下的眸色深沉，直勾勾盯着他看，“宝贝。”
傻狗。
“你喊爸都没用，我没力气陪你闹了。”
裴焕刚要瞥开眼，肩膀就被捆住往下压，唇上的力度多了点勾引的意味。
“真的不来？”
影帝的好处就是台词功底极强，即使是用气音裴焕也听了个一清二楚。
被子下的手悄悄收紧。
这时，“咕噜咕噜”巨大的声音闯破无边的暧昧氛围，祝炀忍不住笑出来，气息打在他的脸侧，裴焕顿时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。
裴焕：“笑屁啊。”
裴焕的锁骨纤细而且突出，祝炀笑着靠在他的肩上，笑容明朗纯净，“看来真的饿了。”
“你笑够没？”裴焕有些恼羞成怒，“没见过肚子响吗？至于这么好笑吗？”
祝炀收敛笑意，“抱歉，你太可爱了。”
裴焕噎了下。
“……”这算什么夸奖。
身上的人撑着床侧起身，裴焕跟着抬起眼帘，看着人背对着他慢条斯理地脱下睡衣，露出令人嫉妒的好身材。
裴焕毛孔簌时一缩。
“祝炀！有事好说先别脱衣服！”
祝炀手上的动作一顿，眼底悄然带着几分狭促，手一伸。
睡衣掉到床尾。
裴焕凝神闭气，他几乎是眯上眼睛，颤着眼皮等待熟悉的冷冽气味靠近。祝炀凑近吻了下他的颌角。
“想什么呢？”
“要做……也要让你先吃饱。”
裴焕一僵。
祝炀直起身子，心情颇好地拉开衣柜拿出衬衫。
咚！
祝炀捂着脑袋回头，地上躺着个无辜的抱枕，他的小男友凶巴巴命令道：“出去买，我不吃你做的。”
“……”祝炀受伤道：“我一腔热情——”
“滚滚滚！”裴焕单手把另个抱枕也扔出去，砸到祝炀身上弹了下，“少煽情，你再磨叽我点跑腿了。”
“不许点，我很快回来。”
祝炀拿着车钥匙和手机出门了。
裴焕听见关门声，懒懒地打了个呵欠，身子又滑进被窝里准备再眯一会儿。
刺耳的铃声不合时宜又响起。
他下次绝对要调静音！
极其不情愿地从角落里捡回顽强的手机，手指往右一滑，“喂……”
“大白天的有气无力？给人揍了？”
伍哥的声音里恨铁不成钢，却不曾想那头带着困音，幽幽飘进一句混账话，“嗯，不过是给人按在床上揍了一晚上。”
伍哥：“…………”
“你打电话来就是问这些？有事快说，不说我挂了。”
“诶诶诶臭小子你等会儿！我有正事要说！”伍哥道：“有家专做访谈的节目组，受众面广，影响力也挺大。想采访关于电影的主创人员和背后故事，也算是变相帮电影免费宣传，问你想不想上？”
裴焕答得干脆，“上，为什么不上。”
怎么说这也是他第一个收到大众认可的角色。
“行。”伍哥顿了顿，声音更轻几分道：“祝影帝在你旁边吧？替我问问他参加不。”
“他出去了。”
“去哪了？”
“我饿了，他去给我带吃的。”
他话音刚落，就听到那头痛心疾首的声音，“你居然让祝炀给你跑腿？裴焕你还有没有点作为晚辈的自觉性？那可是国内最年轻的A类影帝获得者，你心不会痛吗？……”
裴焕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。
手指一滑，世界终于安静了。
他把手机调到飞行模式，躺在床上裹着被子，如果跑跑腿就能让伍哥这么惊讶，要见到祝炀真正的脾性，怕不是要花容失色。
……
睡梦里一碟酸甜的排骨沾着鲜艳浓郁的酱汁，香气似乎近在咫尺，触手可及。
他迷糊地伸出手。
撞到个硬硬的东西，他极其不情愿地睁开眼睛，入眼便是一盘冒热气的酸甜排骨。
咕嘟。
裴焕咽了下口水。排骨被拿远，一张脸变得清晰起来，祝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，“这招叫起床还真管用。”
在祝炀身后，满满一桌菜色香味俱全。
他迷蒙中甚至觉得此刻的祝炀身上泛着天使的圣光。
裴焕麻利收拾起床。
坐在饭桌前狼吞虎咽，看来真的是饿着了。
“慢点。”祝炀给他斟了杯水，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来的小乞丐，饿了三天三夜。”
裴焕端起来喝了口水，“你没资格说我。”
祝炀上他那劲儿何止像是饿了三天三夜，简直就是上下三辈子没开过荤。
裴焕大快朵颐地吃着，吃到差不多饱的时候他放下筷子，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。
味道不错。
莫名有道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，裴焕转头正好碰上盯着他看的祝炀，微微怔愣，“你怎么不吃？”
祝炀看着他，笑得别有深意。
“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“……”
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？
《娱乐有约》是业内著名的访谈节目，从节目创办至今跨过二十几年的时光，和那些博取眼球的三流栏目不一样，《娱乐有约》向来以还原事实的纪录片风格独树一帜。
即便如此。
节目导演在收到消息时依旧忍不住跳起来，重复把微信读了两遍才在心底确认——
鲜少接受采访的祝影帝接受了这期专栏节目的采访拍摄，并且！一起上节目的还有现象级偶像裴焕！！
从两人随意拎出一个，就足够锁定热搜榜首，更别说两人之间存在各种版本、扑朔迷离的纠葛。同时接受采访，这是要联手炸微博服务器的节奏啊。
这是冲业绩的绝对黄金时机。
节目导演特地找人要到祝炀助理的微信，他不能出一丝纰漏。
助理回应的语气很官方。
[您好，我这边主要负责祝先生商业相关事宜。有关娱乐节目录制的注意事项，请联系祝先生的私人生活助理，他会为您解答。
[推荐名片——助理小张
助理小张是个很热情的小伙子。
小张：我们老板人挺好的。性格内敛稳重，只是有点轻度洁癖，不喜欢别人随便的身体触碰，讨厌别人打探他的私事。主要就这些。
导演：嗯嗯呢谢谢你。
小张：不用客气[微笑
看着这个纯良的微笑表情，导演还是鼓起勇气问出最重要的问题：听说你们老板和裴焕关系不太好……这事是真的吗？
谣言！
小张心里默默想着，如果可以，自己老板都恨不得把裴焕绑去国外结婚。
虽然如此，他打字回复时依旧注意底线。
小张：抱歉，这属于私人问题。
导演：懂的懂的，我明白该怎么做了。
小张：
导演回头喊道，“都别忙活了。赶紧把最左和最右的两间房腾出来，后勤给我仔仔细细打扫！”
“不是有空的休息室吗？”后勤组长道。
“你懂什么？”导演指着相挨的两间房，“把祝炀裴焕排在一起，万一见面眼红拉不住打起来了你负责吗？”
后勤组长疑豫：“这……倒不至于吧？”
“就算是为了嘉宾体验，我们也要做好准备工作。”导演压低声音靠近，“你是不知道……听人说《戏台》的试镜现场，男二原本是裴焕收入囊中，但就因为他口出狂言得罪过祝炀，硬生生被换成男十六号。”
后勤组长：“你这消息可靠吗？”
“当然。只是谁也没想到裴焕能因祸得福，凭借‘江一鸢’这角色口碑暴涨。”导演拍了拍他的肩，“剩下的你自己琢磨。”
后勤组长嘶得倒吸一口凉气，都说娱乐圈为了抢资源撕得腥风血雨，没想到顶层圈子更是神仙打架。
他越想越渗人，索性放弃。
“我这就让人去整理房间，但愿采访能平安渡过。”
“阿嚏。”
裴焕站在保姆车旁打了个喷嚏，正抬手要擦。
“别动！”
伍哥呵住他，急匆匆走过去拿出纸巾数落道：“你给我小心点，免得上完的妆给你呼哧呼哧两下搞花了。”
“……”裴焕随手一擦，“花就花。”
伍哥咬牙，“你个败家子，那可是我花大价钱请来的化妆师！”
“是你浪费好吧？”裴焕弯了点腰，借着车玻璃的倒影左右打量，“你不如把这钱给我。明明节目组有化妆师还非要自己请人化，多事。”
伍哥深吸一口气。
默默安抚自己裴焕的脑子只是装饰品，不要和他计较。
裴焕一会儿抹抹嘴，“像刚吃过人没擦嘴。”一会儿扒拉下眼皮，“吓我，原来不是眼屎。”
“那是亮片！你别动了！”伍哥终于忍无可忍，“这是时下最流行的男团妆容！警告你上节目的时候好好说话，我可是准备用这次节目做素材，斥巨资给你买两次热搜……”
伍哥滔滔不绝讲着自己的稠密计划，裴焕一个字也没听进去，他的注意力全被推门出来的祝炀给吸引了。
一身剪裁简洁的高定西装，左手戴了块理查德米勒的腕表，垂在额前的碎发尽数收拢至脑后，眉眼之间淡然冷冽。
出自同一化妆师的手。
裴焕却看得收不回眼，“我错了。伍哥，你这钱花得真睿智。”
裴焕说着走到祝炀的车旁，“伍哥你自己开车去拍摄点吧，我坐他车去。”正弓着腰要爬上祝炀的副驾驶，后衣领被抓住。
伍哥揪住他领子：“你干嘛，要给人拍到了怎么办？”
“随便拍。”裴焕顺势而下，“拍到了就公开，正好替你省买热搜的经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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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焕没有动作，床边的垫子向下陷了点，冰凉的柔软随后贴了过来，在他唇上轻啜。
“……”
裴焕放下手。
眼下是张被放大的俊颜，眼睫下的眸色深沉，直勾勾盯着他看，“宝贝。”
傻狗。
“你喊爸都没用，我没力气陪你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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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焕：“笑屁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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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焕噎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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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焕凝神闭气，他几乎是眯上眼睛，颤着眼皮等待熟悉的冷冽气味靠近。祝炀凑近吻了下他的颌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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伍哥：“…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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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诶诶臭小子你等会儿！我有正事要说！”伍哥道：“有家专做访谈的节目组，受众面广，影响力也挺大。想采访关于电影的主创人员和背后故事，也算是变相帮电影免费宣传，问你想不想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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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哪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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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焕咽了下口水。排骨被拿远，一张脸变得清晰起来，祝炀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，“这招叫起床还真管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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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慢点。”祝炀给他斟了杯水，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来的小乞丐，饿了三天三夜。”
裴焕端起来喝了口水，“你没资格说我。”
祝炀上他那劲儿何止像是饿了三天三夜，简直就是上下三辈子没开过荤。
裴焕大快朵颐地吃着，吃到差不多饱的时候他放下筷子，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。
味道不错。
莫名有道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，裴焕转头正好碰上盯着他看的祝炀，微微怔愣，“你怎么不吃？”
祝炀看着他，笑得别有深意。
“那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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节目导演特地找人要到祝炀助理的微信，他不能出一丝纰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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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您好，我这边主要负责祝先生商业相关事宜。有关娱乐节目录制的注意事项，请联系祝先生的私人生活助理，他会为您解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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助理小张是个很热情的小伙子。
小张：我们老板人挺好的。性格内敛稳重，只是有点轻度洁癖，不喜欢别人随便的身体触碰，讨厌别人打探他的私事。主要就这些。
导演：嗯嗯呢谢谢你。
小张：不用客气[微笑
看着这个纯良的微笑表情，导演还是鼓起勇气问出最重要的问题：听说你们老板和裴焕关系不太好……这事是真的吗？
谣言！
小张心里默默想着，如果可以，自己老板都恨不得把裴焕绑去国外结婚。
虽然如此，他打字回复时依旧注意底线。
小张：抱歉，这属于私人问题。
导演：懂的懂的，我明白该怎么做了。
小张：
导演回头喊道，“都别忙活了。赶紧把最左和最右的两间房腾出来，后勤给我仔仔细细打扫！”
“不是有空的休息室吗？”后勤组长道。
“你懂什么？”导演指着相挨的两间房，“把祝炀裴焕排在一起，万一见面眼红拉不住打起来了你负责吗？”
后勤组长疑豫：“这……倒不至于吧？”
“就算是为了嘉宾体验，我们也要做好准备工作。”导演压低声音靠近，“你是不知道……听人说《戏台》的试镜现场，男二原本是裴焕收入囊中，但就因为他口出狂言得罪过祝炀，硬生生被换成男十六号。”
后勤组长：“你这消息可靠吗？”
“当然。只是谁也没想到裴焕能因祸得福，凭借‘江一鸢’这角色口碑暴涨。”导演拍了拍他的肩，“剩下的你自己琢磨。”
后勤组长嘶得倒吸一口凉气，都说娱乐圈为了抢资源撕得腥风血雨，没想到顶层圈子更是神仙打架。
他越想越渗人，索性放弃。
“我这就让人去整理房间，但愿采访能平安渡过。”
“阿嚏。”
裴焕站在保姆车旁打了个喷嚏，正抬手要擦。
“别动！”
伍哥呵住他，急匆匆走过去拿出纸巾数落道：“你给我小心点，免得上完的妆给你呼哧呼哧两下搞花了。”
“……”裴焕随手一擦，“花就花。”
伍哥咬牙，“你个败家子，那可是我花大价钱请来的化妆师！”
“是你浪费好吧？”裴焕弯了点腰，借着车玻璃的倒影左右打量，“你不如把这钱给我。明明节目组有化妆师还非要自己请人化，多事。”
伍哥深吸一口气。
默默安抚自己裴焕的脑子只是装饰品，不要和他计较。
裴焕一会儿抹抹嘴，“像刚吃过人没擦嘴。”一会儿扒拉下眼皮，“吓我，原来不是眼屎。”
“那是亮片！你别动了！”伍哥终于忍无可忍，“这是时下最流行的男团妆容！警告你上节目的时候好好说话，我可是准备用这次节目做素材，斥巨资给你买两次热搜……”
伍哥滔滔不绝讲着自己的稠密计划，裴焕一个字也没听进去，他的注意力全被推门出来的祝炀给吸引了。
一身剪裁简洁的高定西装，左手戴了块理查德米勒的腕表，垂在额前的碎发尽数收拢至脑后，眉眼之间淡然冷冽。
出自同一化妆师的手。
裴焕却看得收不回眼，“我错了。伍哥，你这钱花得真睿智。”
裴焕说着走到祝炀的车旁，“伍哥你自己开车去拍摄点吧，我坐他车去。”正弓着腰要爬上祝炀的副驾驶，后衣领被抓住。
伍哥揪住他领子：“你干嘛，要给人拍到了怎么办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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