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页_加州星河+番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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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页

  宁河自己也看不下去,何况是已被激怒的艾星。

  艾星抓扯下颈间的领带,拖过宁河的双腕,不由分说把他捆了起来。

  宁河惨白着一张脸,半跪在咖啡桌前,几乎没有反抗。

  艾星已经为他做到无可挑剔的地步,而他终究还是辜负了他。

  解释是苍白无力的,更无法令人信服。他是一个签约歌手,就像一个演员会按照剧本要求接拍吻戏,他拿了钱就要替人做事,有时只是名利场里的身不由己。

  就算时间倒流,把他重置于这些场景之下,他仍然可能拍这样的照片。带着笑、应着好,无法拒绝。

  宁河偏过头,这一瞬他仿佛从艾星的眼中看到一条血红的伤口。

  第48章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

  艾星指着一张照片上的男人,冷声问,“这是谁?”

  ——那是一个音乐制作人。与宁河合影那时年过五十,做宁河的父辈也绰绰有余,却把宁河搂得很紧,比出一个略显猥琐的V型手势。

  宁河距离笔电不到十公分,屏幕的银光映在他脸上,他抿唇不语。

  艾星指着另一张照片上的男人,“这个呢、又是谁?”

  ——那是意图对宁河不轨的前公司高层。拍照时正给宁河递一支已经燃起的雪茄,几乎快要喂到宁河嘴边。

  宁河仍然回以沉默。

  艾星可以做到六年分别不沾不染,与其他人划出泾渭分明的社交界限,而宁河的世界始终没有那么干净。

  宁河知道艾星不是狭隘易妒的恋人,也曾对他的轻浪行径有过诸多包容。只是宁河这个人,大概这辈子注定要亏欠艾星。

  他放弃了辩解,半趴半跪地被艾星抵在咖啡桌前,垂眸不语。

  艾星掐着他的脸,低头凝视他,似乎想给他最后一次机会。

  “......宁河,你如果说你没有做过,这些全都是误会,我仍然信你,好不好。”

  宁河与艾星的距离如此之近,近到可以觉出艾星的手抖,近到可以看清艾星眼底的碎光。

  他忍不住想,艾星到底有多么心痛,才会在已经占据道德制高点时,仍然这样低三下四地乞求自己。

  很多年前他们还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,因为好奇去过一次同志酒吧,宁河在哪里见证了艾星超高的人气。

  艾星挺拔俊朗,态度彬彬有礼,玩起来放得开又懂分寸,堪为同类中的天花板。宁河与他进店时一身清爽,离开时艾星身上贴满了别人留下的电话号码。

  而那时的艾星才刚成年不久,如果辅以如今的财富与地位,更不知有多少人自告奋勇爬他的床。他却可以为了一段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初恋,一等就是六年。

  “艾星,何必要问呢?你如果再往下翻翻,说不定能看到更多人吻我的照片。”

  宁河开口的声音干涩暗哑,脑中思绪飘散,一双眸子却定定地看着艾星,“我过去是什么样的人,如今也一样。你想听我说什么?说我和别人睡过?睡的时候心里想着你么......”

  等待与期盼,如果未得善终,只会让人不堪疲倦。

  每个人心底都可能隐藏着自毁与毁人的欲望。不到极度失望时,不会轻易展现。

  宁河大概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他满心都是艾星那张看似强硬实则脆弱的脸。

  艾星已经说不出话来,他却在继续实施加害。

  “你是不是要等我道歉?艾星,别傻了,你如果多换几个人睡过,就知道没什么非得要宁河不可。”

  宁河盯着他,牵了牵嘴角,“我和朱利安在同一间公寓里住了两年半,你觉得有没有事发生?”

  艾星终于忍无可忍,将他从地上拽起,一路拖进卧室。

  宁河已经毫无理智,艾星比会他更糟。

  爱到极致的那种仇恨,他们各自都有过。嫉妒、愤恼、气疯了的口不择言,一旦溃决而出,冲刷在苦捱而荒芜的心上,根本无从收拾。

  【宁河被重重扔在床上,艾星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避孕套,没有开过封。当着宁河的面,撕了两层包装,宁河这时似乎觉出一丝害怕,伸手去抓那只满是润滑剂的薄膜,不想让艾星用它。

  艾星伸手夺过那条束缚用的领带,将宁河反压在床上。宁河挣扎不开,很快感到自己身下传来被手指顶入的刺痛。

  “你不是上赶着求操吗?我满足你,宁河。”

  艾星眼里笼着深不见底的黑雾,一手将宁河的双腕压过头顶,另只手抽插粗暴地在那处紧窒干涩的穴道里进行着扩张。

  宁河咬紧了牙,不肯泄出半丝呻吟。

  避孕套上少许的润滑剂根本无法润开那处太久未经情事的后穴。宁河痛得冷汗直冒,眼前一片眩晕恍惚。艾星掐他的乳尖,啃咬他的肩颈,不忘问他,“这是你要的吗?嗯?”

  宁河脸上褪尽血色,却露出一抹笑容,字句不成地说,“别、别人都不如你大..艾星,我也是真心实意...想过你的....”

  他又一次被艾星拎了起来,-张凄艳的脸被强行摁在艾星下腹处。

  “舔大了,就是你的。”男人面色冷酷地命令他。

  宁河双手被缚,不够灵活地解着皮带,最后张口含住那根半硬的器物。艾星不等他适应,抬手摁着他的后脑,将--根紫红虬结的东西猛然顶入咽喉深处。

  宁河是不能深喉的那种人,他的吞咽处极为敏感,口得太久太深都会引起生理不适。

  他本想极力克制住自己不要哭,横竖是咎由自取,凄凄惨惨更不成样子。但他被艾星一直以来的退让和温和宠坏了,不知道原来失控的性爱如此折磨。

  眼泪根本不受他控制,他倔强也好、顽抗也罢,反正身体整个掌握在艾星手里,他被换了无数个姿势,几近晕厥。因为身形消瘦,艾星甚至摁着他的小腹,一面在他体内冲撞,一面恶劣地低语,“宁河,你要被我顶穿了。”

  宁河也不求饶,任由艾星弄他。当他再次被强制射精,艾星不依不饶揉着他喷洒的前端,过于强烈的刺激终于崩断了宁河脑中最后一根弦。

  他抓着艾星的那只手倏然松开,整个人往后仰去。

  艾星在他晕倒的瞬间将他揽住,放在了床上。

  艾星没再动他,伸手抹了一下宁河满脸的泪痕,然后给他搭了一条毯子。自己则下了床,披上睡衣的同时抓起香烟和打火机,走到与卧室相连的封闭阳台上,低头点了一支烟。

  宁河离开后的第二个月,他开始抽烟,深夜失眠,翻来覆去听宁河写过的歌。

  他一直住在那间带着地下室的小公寓里,守着两个人的点滴回忆,忍受着钝刀割肉般的孤独。

  到后来痛得麻木了,伤痕几乎可以织成一个茧,让他看起来就像任何一个从失恋中恢复的人——起先躲在茧里养伤,然后破茧而出重新开始。

  所有人都以为他逐渐放下。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的时间始终停在录音开始播放的那一秒,手里攥着一份没有拆开也没有签署的离婚协议书。

  为什么非得是宁河不可?

  艾星也曾经问过自己。

  这种较真永远不会有答案。爱了就是爱了,可能他有雏鸟心态,初吻初恋和第一次都交在一个人手里,所以放不开。

  他也一度以为宁河爱得不如他深切。可是重逢的那一晚,就算隔着满座宾客、隔着光影重叠,他仍然读出了宁河眼底汹涌的情感。

  一支烟还未抽烟,艾星听见自己的手机在卧室里的斗柜上频频震动。他摁熄烟头,走进去查看。

  柏文给他发来信息:William,你睡了吗?

  接着是第二条:我刚巧发现了一件事,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。

  第三条也紧随而至,是一张手机截图。

  艾星随即点开,屏幕上展开一张宁河与安格斯的聊天记录。

  看来似乎是宁河主动添加安格斯为联系人,第一条信息来自软件系统:我是Ning,我们可以开始聊天。

  艾星举着手机,慢慢吐出肺里的尼古丁,心想,既是如此,宁河,我该怎么原谅你?

  柏文还在给他发:我今天偶遇安格斯,他说Ning告诉他,如果付足够的钱,那么都可以商量。

  艾星笑了笑,明知柏文居心不良,他竟然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把一切归咎在宁河身上——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拘禁他,以他行为不端为由、把他强扣在自己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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