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章 南征之事_[三国]女谋士的奋斗日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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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章 南征之事

  闷不做声抢过曹昂捧读的手札,见对方讶然回望,郭瑾若无其事地弯眉笑笑,并不给他机会追问自己有关母猪的任何问题。

  郭瑾自顾自拉起曹昂的手掌,同对方澄澈的大眼睛对视几秒,只简单道了声“用膳”,而后便同曹昂一路步出后院,顺着蜿蜒的石径小路,直直奔往正厅入席。

  郭嘉本是在同戏志才谈天,听见动静侧身回望时,门口处恰闯入两道人影,那两人并肩而立、相顾而笑,远远观望,倒有几分登对之感。

  郭嘉神色微滞,片晌,匆忙收回视线,并按下心中波涌,亲自着人布菜施酒。晚膳照样是习以为常的清淡,郭瑾了无趣味地望着面前的清汤鲍脯、白灼菘心,以及那一小盘绿油油的甘脆泡瓜,在光盘行动的良知驱使下,终究动了几筷。

  几人欢饮既罢,郭瑾瞧着天色渐深,本欲亲自将曹昂送上车驾,谁知自己还不待送客,对方便已兴致勃勃凑至戏志才跟前,求虐求讨教:“昂早便有意同先生学棋,不知先生可愿屈尊赐教?”

  瞧着戏志才双眼放光的兴味模样,郭瑾撇撇嘴,别说赐教了,估计献身他都愿意。

  果不其然,戏志才拢袖而拜,竭力控制自己飞扬的唇角:“既如此,戏某便班门弄斧,同大公子切磋一二。”

  如此做派,大有反客为主之势。

  口中啧啧一声,拥有这般好友,郭瑾不禁心疼起兄长来。如此想着,郭瑾的视线兜兜转转,终是落在那位仪容清癯的沉默男子身上,本以为对方关注着戏志才那边的热闹,肯定无暇注意自己,谁知那人亦正将视线投来,抑或是从未将目光移开过。

  郭瑾飞快别开视线,也不再去管曹昂到底是走是留,毕竟兄长家中不缺屋舍,若是切磋地晚了,那便寻间客房留宿便好。见曹昂同戏志才已然搬来棋案、就地厮杀,郭瑾复转身回房。

  深秋的天气已然有些阴冷,郭瑾忍不住浑身瑟缩,忙拢紧身上的宽袍,借着府内新悬的灯笼微光,快步穿过愈显幽静的长廊。

  郭瑾屋门前有棵形如骈盖的海棠花树,由于入夜,郭瑾并未留神细看,谁知就在她即将推门进屋时,却听身后有人徐徐唤道:“阿瑾”。

  声音中裹挟着难以掩盖的生涩,郭瑾成功顿住脚步,回身瞧去。

  叶落缱绻,夜幕青青。

  隔着缭绕的夜雾,郭瑾顺利瞧清树下那道挺立的身影。情不自禁的,郭瑾蓦地就有些难过,她主动来到那人跟前,两人之间距离不过一拳,似乎只要郭瑾再进一步,便能如往常般轻轻靠进兄长怀里。

  郭瑾并不出声,只倔强地同他对视,她突然发现,自己同兄长冷战这般久,不过是想从他口中听见一句软话,哪怕只是耐着性子哄哄自己。

  眼瞅着自己同阿瑾越靠越近,郭嘉本欲脱口而出的话尽数卡在喉中,他只觉喉咙干涩,就在那一刻,他险些抛弃所有原则,当真不管不顾地把她拥进怀里。

  郭嘉沉默半晌,脑中挣扎缠斗着,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。

  只见他弯唇笑笑,自然而然牵起郭瑾冰凉的手指,言语间俨然端起一副兄长的架子,“阿瑾今后理应掌分寸、知进退,既是女子,更要学得如何保护自己。”

  尤其莫要被人随便占了便宜。

  “呵……”,郭瑾忽而嗤笑一声,用力抽出手指,说出的话却比这暮秋天气更为干冷刺人,“与你何干?”

  既然不肯喜欢我,那我好与不好又与你有什么干系呢?

  挂名哥哥的殷切关怀,她从不稀罕。

  ……

  郭瑾憋着满腔闷气回屋,正要直接熄灯闷头大睡,谁知还未洗漱,门板便被人自外侧敲响。郭瑾心尖一颤,脑中反复自我忏悔着,只觉自己方才语气太重,兄长定是要伤心的。

  若是他此时再来,自己定要温柔些才是。

  郭瑾趿着鞋子迅速拉开屋门,还未瞧清门外之人的模样,那人便已携着冷风成功挤进门内。郭瑾满目疑惑,曹昂进门后便乖觉垂手而立,认真解释道:“戏瑛先生见夜色已深,特意留我宿下。”

  郭瑾:“……”

  所以他邀请你留宿,你来找我又是作甚?

  许是猜出她的腹诽,曹昂无故眨眼,继续解释道:“戏瑛先生自言睡相不雅,不便相留,又提及阳翟之时,阿瑾曾与文若先生同榻而眠,故而劝我来此。”

  如此情态,更让郭瑾觉得自己莫不是欺负了人家三好青年?

  戏志才怕不是飘了,最近总是在自己的雷点上撒欢蹦迪!

  郭瑾忍着骂街的冲动,心中盘算着自己既然有过同人合宿的先例,此时拒绝曹昂便无理由,更有甚者,还会招来更多怀疑。

  郭瑾任他自由活动,自己则继续洗漱整理。曹昂见状,竟主动跑去里间,亲自为两人铺好卧榻。待郭瑾洗漱完毕,绕过相隔的屏风时,曹昂已乖乖束手坐好,见她做目瞪狗呆状,并无进一步动作,曹昂伸手拍拍自己身侧的位置,而后翘起唇角,笑意盈然地望着自己。

  瞧着对方理所当然的真挚表情,郭瑾猛地躬身咳嗽起来,见他欲起身关切,郭瑾制止对方的动作,清清喉咙,开始推拉道:“大公子位分尊贵,理应于正塌安歇。瑾皮糙肉厚,自然没什么讲究,只于外间竹席凑合便可。”曹昂眉宇紧蹙:“阿瑾如此,定是对曹昂多有不满?”

  郭瑾连连否认,她胆小。

  曹昂更是不解:“若无不满,阿瑾何以不能与我同卧?此间卧榻宽方有余,三四人尚可容纳,何况仅有你我二人?”

  郭瑾:“……”

  害,有钱也是一种罪过。

  终是哑口无言,郭瑾认命挨坐过去,脊背挺得僵直,曹昂见两人距离过远,口中嘟囔着好冷,顺道蹭到郭瑾身边。

  感受到曹昂身上莫名灼热的体温,郭瑾禁不住挪开半寸,干笑着打破这迷人的静寂,“主公近日似有南征之意?”

  曹昂成功接过话头:“确是如此,怕是年前便要进军宛城,直取张绣。”

  张绣本是从西凉军中独立出来的军阀,如今正同刘表合作,割据宛城一带。

  郭瑾偏头瞧去,曹昂提及军事时,整个人的气场似乎与方才截然不同。若说刚刚他还是只纯真无害的小狼狗,如今胸中飞腾起雄跨九州的蓝图,倒更像只蓄势待发的野兽。

  此时的他尚且不知,自己会成为这场博弈的牺牲品。

  曹昂回过神来,见郭瑾面色凝重,不知在想些什么,忙收敛起浑身的锋芒锐气,思虑着同她说些开心的事情,“今晨父亲还同我提及一桩美事。”

  郭瑾偏头疑惑。

  曹昂继续笑道:“令兄才略双绝,深得父亲看重,父亲为其寻得一桩上好姻缘,不知令兄可有同阿瑾提过?”

  作者有话要说:小剧场:

  华佗(成竹在胸):放心,还能抢救!

  郭瑾(看向病中的戏志才):埋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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