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 雪鹰_我靠煎饼成富贾[种田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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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 雪鹰

  纪明武的离开虽然让严墨戟有些不舍,但他也知,就算是夫夫两个人,也不可能一直在一起,总会有各自的事情忙。

  以纪明武的武功,加上还有剑宗的支持,严墨戟也就没有太过担心,第二天照常去了什锦食工作。

  帮纪明武请了假,严墨戟到了甜品站,想了想,找到了秦负寒。

  “我来尝试做甜品?”秦负寒有些疑『惑』,“纪大侠呢?”

  这些日子的相处,严墨戟对秦负寒从一开始的警惕,慢慢也看出来,秦负寒对武哥只是对江湖豪侠的崇敬,没有什么特殊感情,所以多少放下了心。

  不过他没有因此放松警惕,崇敬也是好感滋生的一个来源,他家武哥长这么帅又这么强,万一秦负寒不能自拔了怎么办?

  因此后来甜品站的分店开了好几家,钱平伤愈之后,严墨戟就把钱平和秦负寒放到了一起,让纪明武单独领一个甜品店。

  ——听说在甜品站的女员工里,秦负寒和钱平受到了截然相反的待遇……

  如今武哥出去做剑宗的事情了,严墨戟就想让钱平先去顶纪明武的缺,秦负寒来单独撑这家分店。

  秦负寒这些日子也做了不少的冰点,因为他的武功几乎能做到瞬时冰冻,比前世的冰箱冰柜还方便,好多冰食都做得美轮美奂。

  之前听钱平说,秦负寒也跟他讨教了不少制作甜品的手法,似乎对做甜品也很有兴趣。

  严墨戟笑:“武哥出门办事去了,想让你顶一会儿缺。”

  秦负寒想了想,答应了下来。

  严墨戟满意地刚想离开,忽然秦负寒从后面叫住他:“东家,听说您这些日子在烦恼如何与其他郡县快速通讯?”

  严墨戟怔了下,回答:“是的,怎么?”

  这个问题他倒不是最近才开始烦恼,而是老早之前在小镇上时就开始忧虑了。

  严墨戟的理想是把什锦食开遍全国上下,成为一个大品牌,而现在青州城内的分店越来越多,青州城之外的周边郡县却一家都没有开起来。

  究其原因,还是因为这个时代的通讯太不方便了。

  总店和分店肯定保持定时联络,才能确保账务的准确、质量的监控,还有新食品的同步。

  就算没有前世的电话与网络,以严墨戟的估计,至少一个月也该通讯个两三次。

  当初严墨戟从小镇出发到青州城来,一路策马狂奔,花了近半个月才抵达,这还是小镇距离青州城不算远。

  按照现在的人力运输效率,严墨戟想保持最低级别的通讯频率,几乎每天都有人奔波在路上。

  这还不算可能遇到的劫、『迷』路等意外情况。

  常人的通讯方式就是将书信托付给镖局,让镖局的人代为传输。镖局的人经验丰富、武力充足,大都可以保证书信能准确传递到。

  可问题就是效率太低了。

  就拿陈翁当初给严墨戟寄的那封信算,严墨戟收到的时候,已经是深秋了;而陈翁寄出的时候,还在盛夏。

  所以通讯已经成为了限制什锦食散点发展的最大枷锁。

  严墨戟为此也头疼了很久,只是纵然他有前世的全部经验,也没法凭空造出电话和网络来,电磁感应之类的物理知识也早就还给了高中老师。

  现在秦负寒突然提出这个,难是有什么主意?

  秦负寒指了指自己,英俊的脸庞上微微闪过一丝不好意思:“我们雪山派在北川雪山之中,庇佑山中村寨,因雪山行走不便,联络多用雪鹰。”

  “雪鹰?”严墨戟隐隐有些抓住了什么,“是鸟吗?”

  “对,能自行辨别方位,在大雪中亦不会『迷』路。”

  严墨戟有些惊喜,拉着秦负寒找了个位置坐下,仔细询问了起来。

  其实之前他也考虑过飞鸽传书的路子,只是鸽子的载重量实在太小,寥寥几行字而已,哪能担得起什锦食的通讯求呢?

  秦负寒说的这个雪鹰,听起来像是什么猛禽,载重量应该大不少吧?

  如严墨戟所料,秦负寒所说的雪鹰,身长足有两三米,抓个把人都没问题,运送什锦食的通讯文书绰绰有余。

  而且雪鹰的飞行速度很快,按照秦负寒的估计,像周边郡县的距离,几乎可以当日往返;雪鹰的耐力也很不错,一次最多可以飞个两三天。

  说缺点也是有,雪鹰的食量非常大,而且只吃新鲜食,腐都不吃,豢养的成本非常高。

  不过这对什锦食来说不算问题!

  严墨戟虽然没有自己去管账,但是张三郎的账务是定时会给他过目的,什锦食的资金平他心里也有数。

  现在什锦食发展十分蓬,名声在青州城内已经打响,每一家店都紧抓目标客户,赚得盆满钵满,养雪鹰应当没问题。

  “这雪鹰是你们雪山派内部豢养的吗?”严墨戟按捺住惊喜的情绪,迫不及待地问,“能出售给什锦食么?”

  秦负寒有些不好意思地:“雪鹰并非是雪山派独有,北川各大小门派或多或少都会养一点。”

  他想了想,又补充了一句:“但是说最懂得调教雪鹰的门派,还是雪鹰派。”

  既然以“雪鹰”作为自己门派的头衔,那想必确实对雪鹰的饲养和调教很有自信了。

  严墨戟点了点头:“怎么联系他们呢?”

  “雪鹰派与我们雪山派自古交好,我可以代为引荐。”秦负寒犹豫了下,有些尴尬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袖,“只是雪鹰派弟子武功大都不佳,在北川庇佑不了多少村寨,得的供奉不多,因此门内状况愈下,若是东家有心,还望不太苛待他们。”

  这些日子秦负寒在什锦食,也算见识了不少严墨戟的生意手段,几乎什么样的人到了严墨戟手里,都能发挥出最大的价值。

  往好处说,这位东家可以称赞一声知人善用;

  往坏处说,这位东家就是擅长压榨人力了。

  ——关键是被压榨的人大都乐呵呵的,格外心甘情愿……

  秦负寒看了看自己刚才做好的冰淇淋糕,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。

  他下山历练,原想着在中原武林闯出一片天地、挣出个响亮的名声,也算不负了宗门的教诲。

  结果现在自己在这家装潢致的甜品店里,整日与糖、、牛和面粉打交,可撕金裂铁的双手只做出了一个个甜美又致的点心。

  从前鲜衣怒马、江湖为家的肆意生活的愿望,如今尽数淡去,只余下偶然修炼时追忆刚下山的兴奋心情的『迷』茫。

  ——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?

  ——但是自己竟然还很享受这种用武功创造美食的过程!

  ——师兄们诚不欺我,中原人果然诈!

  秦负寒也纠结了些时日,不知把交好的雪鹰派引荐给东家,对雪鹰派是好是坏。不过想想被东家“诓骗”的人,最后也都没有吃亏,秦负寒今日还是下了决心。

  而且,他也有心与严墨戟拉近一些关系。

  秦负寒在山上时便久仰“一心剑”的大名,非常想与纪绝言过一次招,好被纪绝言指点一次武功。

  下山之后去了剑宗,被剑宗宗主的首席弟子告知,纪绝言如今已经隐居到了青州城,自己到青州城来寻他。

  那位笑得一脸温和的首席弟子还:“你顺便可以代我问纪师弟一句话,他什么时候带人来宗门拜见师父?”

  秦负寒没太懂这些中原人在打什么哑谜,不过他到了青州城,见到那位传说中的“一心剑”纪绝言并带话给他的时候,确实看到纪绝言冷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空白。

  ……之后他就被纪绝言无视了。

  秦负寒百思不得其解,自己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弟子,又是纪绝言的拥趸,纪绝言再怎么样也不该对自己冷漠相待吧?

  秦负寒很委屈,屡次提出切磋的请求都被无视,又不敢主动挑衅——被秒杀和切磋完全是两码事,他虽然是北川门派弟子,可也懂得江湖礼节。

  万般无奈之下,秦负寒决定曲线救国,先拉近和东家的关系,再请东家帮自己向他的夫郎说好话。

  ——这个主意还是青桑谷那位冯女侠提供的。秦负寒想想觉得很有理,便准备尝试一下。

  虽然东家对他也是和颜悦『色』的,不过秦负寒能感觉到东家待他不像待钱平那般亲密,因此就想着能不能对什锦食做出什么贡献。

  严墨戟愣了一下,才明白秦负寒的担忧之处,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放心,我有数。”

  对待合作伙伴,严墨戟一向秉持着互惠互利的发展战略,杀如愿、涸泽而渔的蠢事他向来不屑一顾。

  得了严墨戟的承诺,秦负寒放下心来,还特意将自己带着的雪鹰展示了一下给严墨戟看。

  他作为雪山派的嫡传弟子,拥有自己的雪鹰,下山之后也一直带在身边。

  只是进了青州城后,生怕雪鹰这种猛禽造成不好的影响,李四劝他将雪鹰暂且放养在城外,所以秦负寒只有每天“下班”之后,去城外与自己的雪鹰一起席地而眠。

  按照纪明武的嘱托,严墨戟没有离开青州城,只提前与城防卫兵们打了招呼,让秦负寒将雪鹰唤进了城内。

  见过之后,严墨戟很满意雪鹰的威猛造型,又让雪鹰试了下飞行的效率,发现从青州城的一家分店到另一家分店,常人坐马车一个时辰,雪鹰不过一会儿就飞了个来回。

  什锦食好事的众人看着雪鹰抓回来的另一家分店的信物,纷纷发出了惊叹,还有不少姑娘用又害怕又兴奋的目光去看秦负寒。

  ——空运果然是每个时代最效率的运输方式!

  严墨戟感慨了一下,大手一挥,拍板决定,请秦负寒尽快联系雪鹰派,商谈合作事宜。

  …

  甜品站的员工基本都是从青州城本地聘请的年轻女子,多数是普通人,也有一些是江湖女子。

  重男轻女的思想在这个时代仍然有些痕迹,虽说青州城富庶,可也不是谁家都有那个资本为家中女儿启蒙教学的,倒是男丁大都会想办法教导识字。

  因此甜品站的员工里,不识字的倒占了大多数。

  为了甜品站的发展,严墨戟考量过纪明文的学问后,请一直在给纪明文教书的施夫子在甜品站开女子学堂,旨在为甜品站的员工们启蒙。

  教书育人之事,施夫子没有拒绝,痛快地上任,很快就把这些女子教导起来了。

  能识字算账,才有了晋升职位的台阶;有了地位和工钱,什锦食的姑娘们也变得有自信了许多。

  因着在什锦食里赚的工钱多,这些姑娘们不论已婚未婚,在家里的话语权都大了不少。

  成了亲的,公婆也慈祥了,夫君也敬重了,毕竟在这个时代,谁最能赚家用,谁说话分量就足。

  而一些原本被家里催促着成亲的女子,在什锦食做工之后,腰板也了,家里亲戚长辈也不再催着她们与谁家的小子定亲,反倒是明示暗示问什锦食还缺不缺人,自己家还有个丫头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之类。

  有些有远见的长辈,则是暗示她们,可以在什锦食找那受器重的男子,到时夫妻一起在什锦食做工,工钱又多,还能互相照应,岂不是两全其美?

  不少女子也觉得颇有理——瞧饱餐一顿的周洋、吴娘子两位掌柜,可不就是夫妻搭配?听说吴娘子还有过前夫呢,现在和周掌柜夫妻感情可好了。

  至于她们甜品站……

  姐儿爱俏,严东家俊秀、纪东家英挺,只是这两位最值得嫁的男子凑作了一对,让无数恨嫁女子惋惜不已。

  也有过有歪心思的,试图舍了名声去勾引两位东家,结果自然是被收拾得极为凄惨,逐出什锦食永不录用。

  什锦食做工的位置如今可是被抢破头,老实本分的员工们一面唾弃那几个动歪心思之人的不知廉耻,一面又庆幸自己安安分分,保住这份好工作。

  两位东家她们是不敢肖想了,那位东家从外头请来的秦少侠,英俊不输纪东家,似乎也是独身,又格外受东家器重,说不得可以托为良伴?

  故意凑过去打听秦负寒家境、年龄、婚否的人每天都有,让本来就不太擅长和中原人打交的秦负寒烦不胜烦,学着纪绝言的态度故意摆出冷冰冰的模样也完全没有作用。

  明明纪绝言摆出冷冰冰的模样,就算是他都不敢靠近,遑论那些普通的女子;而他摆出冷冰冰的模样,只能看到面前的女子俏脸绯红,说话声音都细了下来,完全没有一丝放弃的打算。

  他只好去请教钱平:“钱兄,你是如何应对那些女子们的?我观你少有女子扰,想来必有良策,不知可否分享与我?”

  一心想讨个媳『妇』儿、却因为跟秦负寒分在一处上班而无人问津的钱平:“……”

  ——这家伙是来找打的吧?

  …

  说起来,随着什锦食的发展,想来什锦食做工的人也越来越多。

  什锦食给的工钱高在青州城已经不是秘密,寻常人家去别的商铺做学徒,累死累活、任劳任怨一整年攒下的钱,可能还没有在什锦食三个月多。

  什锦食的老板能赚钱、也舍得为雇佣的人花钱,纵然同行有诸多嫉妒和背后的冷嘲热讽,认为什锦食这样“败家”、出这么多钱给那些养不熟的白眼狼,迟早黄,也抵不住什锦食越来越快的发展速度。

  严墨戟一向认为“想马儿跑的好,就得给马吃得饱”,劳务关系本来就是一个互相的过程。当然,他也不是直接把现代那一套都搬过来,毕竟两个时代还有很多不同之处。

  一点点将前世的经验与如今的体验相结合,让什锦食的制度既不出格,又能激发伙计们的动力。

  为店里的伙计们延请夫子教学识字,也有几位江湖人愿意义务教导这些伙计们一些武学基础。

  虽说涉及秘籍功法的不能叫,可是基本的强身健体、简单的内力打磨还是可以指导一下的。这样指点下来,虽说武功根本算不得什么,可耐力和气力都会长进不少,在什锦食里做工的效率也会提升不少。

  纪明武也曾经问过严墨戟想不想习武,他可以先为他打一下基础,待以后回宗门向师父禀报,请师父收严墨戟为徒。

  严墨戟一开始还有点动心,心里想着原身的亲兄长,在那位沈宗主口中比武哥这么天才的人还天才,那他应该也不差吧?

  论吃苦耐劳,他也是能为了将一份美食调整到最佳的状态而废寝忘食地研究、尝试的!

  实际被纪明武教导了几次基本功,严墨戟才发现,自己果然还是想的太天真了。

  不过扎了半天马步,严墨戟就汗如雨下;锻炼了一天,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,根本起不来床。

  ——他很想被武哥得起不来床,但绝不是这种起不来床!

  痛定思痛,严墨戟确认了自己确实不适合练武,还是安安心心做他的什锦食老板吧。

  纪明武一直由着他,严墨戟想尝试练武的时候,他就认认真真地教导指点,并不留情;晚上回去严墨戟肌酸痛得嗷嗷直叫,他就拿了『药』酒,用上内力耐心地为严墨戟按,让他能够舒服地睡着。

  严墨戟最后放弃练武,纪明武也没有不高兴,只点头,庄重地许诺:“无妨,尽可交给我。”

  ——阿戟本就不必练这些笨功夫,只自己好好护着他就够了。

  被纪明武毫无底线地宠着,严墨戟纵然不是那种弱势的人,心里也觉得甜丝丝的。

  不过严墨戟自己不练武,对于什锦食里的习武风气还是持正面态度的,唯有两点求:

  第一,不得占用正常上班时间;

  第二,未有所成不得在客人面前做危险之举。

  好在什锦食每家店如今都有那么几个还算不错的高手坐镇,严墨戟嘱咐过之后,也没出什么子。

  …

  纪明武为了剑宗的事情离开之后,严墨戟找到了吴娘子,考虑再三之后,还是把韩当家的事情告诉了她。

  时隔两年多,吴娘子都快遗忘了那个人,如今严墨戟一提起来,她刚刚行完礼的手轻轻一顿,脸上微微失神了一下。

  怔忡了一瞬,吴娘子回过神来,对上严墨戟关切的眼神,有些自嘲地一笑:“奴家还已经彻底放下,却没想到底还是有些难以释怀。”

  与一年前提起亡子前夫时一脸冷肃的吴娘子相比,如今的吴娘子脸上少了几分锋锐,多了几分柔和。

  严墨戟沉默了下,:“如今他已被武哥废了武功,送去了官府,不出意外以后都不会再跟他打交了,你也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  吴娘子微微低了下头,眸中神『色』在黯然与痛恨中翻滚了半晌,再抬起头时,微微叹了口气:“他也是自作自受。”

  严墨戟宽慰她:“我也只是知会你一声,谁叫他屡次撞到咱们手里呢。”

  “自从门派解散后,奴家便觉得他有些心术不正。没想到竟然做起了山贼,枉费当初宗门的教导。”吴娘子停顿了一会儿,忽然又笑了起来,“说起来,奴家和他,跟东家还真是有缘。”

  严墨戟有些疑『惑』:“什么?”

  “东家可还记得奴家曾说过,被那人抛弃时,是路过一位侠客相救,才得以保全『性』命?”吴娘子微微有些胖了的脸庞笑起来已有些鱼尾纹,“那位侠客东家可猜得到是谁?”

  严墨戟愣了一下,旋即想到一个可能,惊讶地问:“难是武哥?”

  吴娘子笑着点点头:“对。”

  这还确实真是有缘!

  严墨戟心里盘算了一下,两年多之前,武哥差不多应该是刚从苌雁山一战中幸存,得了他那位严师兄的托付,往小镇上返回的路上。

  估计就是在这期间恰好途径吴娘子遭难的地方,仗义出手救下了吴娘子。

  严墨戟感慨了一下,脸上也带上了笑意,看着吴娘子:“你倒是瞒到现在才告诉我。”

  吴娘子听得出东家只是调侃、并非真的恼怒,有些不好意思地:“奴家最初得知时便想告知东家来着,只是恩公不许,奴家也不敢违逆。”

  严墨戟当然知以前的武哥捂着小马甲不肯放,所以也只是笑了笑,看吴娘子似乎已经不在萦怀,便放心离开了。

  吴娘子看着东家的身影消失,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下来,过了半晌轻轻叹口气。

  ——如今这好日子过多了,自己却还没完全放下。

  ——听闻那人恶有恶报,自己竟然也无甚痛快的心思,只觉得有些低落,又有些轻松。

  早些年也曾经夫妻恩爱过,只是大难临头,到底还是暴『露』了本『性』。

  吴娘子摇摇头,收拾起杂的心情,转身回去了自己的岗位。

  还有账簿看呢。

  回了座位,吴娘子看到自己的座位上那杯有些温冷的残茶,已经被一杯热气腾腾的新茶取代,凑近了还能闻到香的红枣甜味。

  吴娘子练了寒冰功夫以后,一到秋冬日,身子总会发寒,一直当是功法不到家,也没放在心上;来了什锦食之后,偶然请冯问兰帮她诊脉,才知是身子太虚,须得补气益血,否则日后亏了气血,年纪大了便亏损而亡。

  跟周洋在一起之后,周洋知了她这个『毛』病,便时时刻刻为她准备着红枣参茶,还定是冲热了的,从不让她喝冷茶。

  难为这五大三的汉子,每每记得这些琐碎小事。

  吴娘子怔了怔,走上前去,执起茶杯,轻抿一口,带着丝丝甜香和温润的茶入喉,驱散了出去一趟沾染的寒气,也驱散了她内心泛起的霾。

  一杯热茶慢慢饮尽,吴娘子放下茶杯,看了看周洋所在的方向,微微笑了起来。

  ——自己日子如今过得这般好,何必再去怨怼那早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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