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 殛鲧泉下（2）
瑶姬颔首道：“鲧向来贤德，又是天帝之子，未来的神界之主。就算他盗取了息壤，那也是为了拯救苍生护卫天道，罪不至死。可是天帝为什么会枉顾父子之情，直接派祝融杀死他呢？我后来四处调查过，鲧在人间治水的往事、行迹都被刻意抹杀掉了，就连羽山都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。不知天帝是不是在刻意隐瞒什么。”
敖子陵道：“我倒能理解天帝的所作所为。”
“哦？为什么？”
敖子陵无奈道：“无论是人间帝王还是天上的主神，一旦涉及到了权力地位，父子兄弟之情根本微不足道。你与崇伯是一类人，你们都善良、心怀苍生，拥有一颗赤子之心，可以凭心而动。但是天帝的背后却是整个神界，他不得不做其他考量。崇伯与你交好，是惺惺相惜，你们治水是为拯救苍生，可在天帝眼中却是在拉帮结派，挑战他的权威，甚至图谋不轨。更何况你是炎帝之女，身份特殊，当年蚩尤与共工……”
敖子陵忽然停住话语，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到了瑶姬过往的心痛之事：“抱歉，我本意并非想引你不快。”
瑶姬大大咧咧的根本不在乎，摆了摆手，道：“我知道，没事，早都过去了。你说的这些，我后来也曾想过。或许天帝抹杀掉鲧在人间的痕迹和过往的功绩，是害怕有其他人效仿，所以必须亲手杀掉鲧。可是上古三神族中，神农氏族只剩我一人了，女娲族也……”
“阿瑶，别再说下去了。”
敖子陵忽然拉住瑶姬的手腕，打断了她的话语。瑶姬忽然睁大眼睛，重点却关注在了别处：“咦？你刚才叫我什么？”
敖子陵感到有点尴尬，连忙放开她的手腕：“……抱歉，是我一时唐突了。”
瑶姬却笑道：“没有啊，叫我阿瑶挺好的，亲切。以前我爹爹、蚩尤叔叔和共工叔叔都这么叫我，阿岚和鲧也这么叫。你们张口闭口瑶公主的，我还觉得挺生分。不如我以后也叫你子陵怎么样？”
“随你喜欢。”
敖子陵转过头去轻咳一声：“咳。总之你放心，今日的谈话和崇伯的空冢我不会告诉第二个人。有关崇伯的信息我以后也会帮你留意，毕竟龙族欠了他一个人情。”
“那可真是帮大忙了，多谢。”
瑶姬的脸上绽出一个灿烂的微笑，随后双手一拍：“好了，那接下来咱们就找找出去的路吧。”
她未作停留，继续向洞穴深处走去，敖子陵便也寸步不离的跟上。原来前方地面竟还有一个深潭。瑶姬将长杖探入潭中，口念咒诀，一道耀眼的金光忽然从顶部的碧玉宝石中射出，穿透潭水打向洞底。
“这里连向大海，不知道还能不能通……小心！”
瑶姬突然脑袋一缩，按着敖子陵蹲了下去。她方才打出的那道金光竟原封不动的从潭水中弹了回来，打中洞顶，哗啦啦的掉下一堆碎石。
只听黑曜的惨叫不知从何处传来：“哎呦我的肚子，你们两个小杂种！给我安分点！”
——
黑曜穿梭在漆黑的石道中，忽然一个踉跄险些跌倒，捂着肚子破口大骂起来：“小杂种，你们就不怕把殛鲧泉的灵脉打坏吗？看我等会儿不好好收拾你们……”
他扶着墙揉着肚子，停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直起身子继续前行，喃喃道：“他奶奶的，打的这下还挺疼……看来以后果然还是不能直接生吞，对肠胃不好。嘿嘿，还是先把小凤凰吃了再说。待会儿怎么做才好吃呢，是炖啊还是涮，清蒸好像也挺不错……”
黑曜吸着口水前面那排鸡笼似的洞窟正是他的“粮库”，而最近他刚好捉到一只他最爱的顶级食材：“哎呀呀，不过既然是凤雏的话……那还是生食味道最佳。哎呀呀，那可真是纠结，到底怎么吃才好呢？”
黑曜愉悦的哼着歌，脚步也随着节奏轻快的舞了起来。他走到粮库面前，“哗”的一声拉开铁笼，探进头去：“欸嘿嘿，小凤凰~小凤凰~~~叔叔来吃你啦……咦？”
黑曜顿时愣在了原地。那牢笼中竟然空空如也，他的小凤凰已经不知去向。
——
烈阳下，蝉鸣聒噪。
忽然一颗石子飞起打中树枝，栖息在叶下的蝉受到惊吓，“呼啦”一下飞走了。
敖霜轻啧一声：“好端端的你打那知了作甚？”
“让它去别处叫去，你都不嫌吵啊？”
敖颖拿下罩在头上荷叶扇了扇，嘴里含了一根狗尾草，翘着二郎腿靠在树荫下，百无聊赖。
他见霜君坐的端正，怀中紧紧抱着陶罐愁眉不展，便打了个滚，笑嘻嘻的凑到敖霜身边，又从口袋中摸出一把兰花豆来塞了给他：
“来，分你，算我孝敬澈叔叔他们的。放心啦，伯父对同族向来仁厚，叔叔他们不会有事的。”
敖霜接过勉强微笑一下，道了声谢谢。颖见霜君的心情依旧没有好转，便又搂着他的肩膀道：“现在好不容易跟我待会儿，怎么就摆出这么一张臭脸？霜平时总是和子陵哥黏在一起，人家到底还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，都要嫉妒死了。”
敖霜满脸嫌恶的推开敖颖：“干什么，别说那么恶心的话。我又不是你姐姐，撒什么娇。”
见敖霜恢复了正常，敖颖又嘻嘻笑了起来：“你说子陵哥他们都下去那么久了，怎么还没回来？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？你都不担心吗？”
敖霜眼皮都不抬一下：“那可是少主，怎么可能有事？而且还有瑶公主和风岚在。”
颖点了点头：“那倒也是。谁敢打他们的主意，也是活的不耐烦了吧？……嗯……难道是泉眼底下有好玩的？”
他伸了个懒腰，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：“要不咱们也下去看看？”
敖霜白了他一眼：“少主都说了，要我们原地等着，你跑去玩了，等他们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？”
“哼，你就只知道听他的话……”
忽然，两人同时都停住话语，握紧手中武器，警惕的环视四周。憧憧黑影在他们眼前忽隐忽现，炎炎烈日之下，竟有一股异样的寒凉袭来。
“不可饶恕……不可饶恕……竟然敢偷走我的凤凰……”
那怨毒的声音，从上空传来。敖霜敖颖同时抬头，却看见一条黑鳞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向下咬来。
周围的黑影也现出全貌，那竟是大蛇的身躯磐虬于殛鲧泉周边，将逃走的路线死死堵住。而那彻骨的严寒，也是从冰冷的蛇身上散发出的。
霜君脸上龙鳞尽显，正要化作巨大的龙身与那大蛇对抗，却被敖颖拉住。二人身形一扭，躲进蛇身的缝隙中。说时迟那时快，巴蛇的血口已经抵达他们方才所站之处。只见被巴蛇咬过的空间扭曲了起来，似乎形成了一道黑洞，连周围的岩石草木都被拉歪进去。
敖霜不由得心中暗叫一声好险，假如刚才自己直接和黑曜硬碰硬，怕是半个肩膀都要被他吃掉。然而黑曜见一击不成，调转蛇头，扭动蛇身缩小包围圈，拟作再来一击。
眼看他们已经避无可避，敖颖忽然大喝一声。
“霜！”
“知道！”
两人同时出拳，默契的配合起来。只见敖颖一拳砸向地面，顿时将山体击出一个巨大的深坑，震得整个羽山都跟着晃动起来。无数碎石飞喷而出，毫无秩序的砸向巴蛇的面部。黑曜为了保护眼睛，不得不半闭双眸。
与此同时，霜君的整条右臂都被青紫的龙鳞覆盖住，他挥拳如风，结结实实的打中了蛇身。黑曜只感到腹部结结实实的挨上了一拳，打的他蛇身狂扭，脊椎疼的几乎要碎裂开。霜与颖则趁此机会，纷纷跳出了那蛇身的包围。
“不可饶恕！不过是被压制了灵力的小龙……我今天一定要把你们全都吃掉！！”
黑曜狂吼起来，调整姿势再度冲来。敖霜敖颖手中各执武器，已准备好迎击，然而这时，巴蛇的身影却忽然凭空消失了。
两人面面相觑，紧接着便感到腥风从背后袭来。敖霜反应极快，几乎凭借着本能的直觉扭转身形，奋力刺出一剑。那剑气形成的紫龙破空而出，敖霜却见眼前黑影闪过，巴蛇竟再度消失不见。
大蛇的嘶鸣，鳞片摩擦地面的声音都骤然消失，只剩下聒噪的蝉鸣与盛夏的热浪充斥天地间。
一切仿佛都归于平静，然而这种时刻却最是令人感到胶着难熬。霜与颖共同后退一步，背靠着背，将自己的后心交予彼此。
“颖，你知道这蛇妖是谁？”
“巴蛇黑曜。”敖颖沉声道：“我听姐姐说过，他擅长空间之术，极为难缠，定是躲了起来想找机会偷袭我们。”
敖霜谨慎的注视着周围的动静，冷笑起来：“那就得看他的本事了……！”
霜君话音未毕，忽觉脚下一空，一阵阴冷的腥风自下而上吹来。二人大吃一惊，同时低下头去，那地面的石块竟已不知何时化成了蛇口的模样。他们千防万防，竟然忘记了脚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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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子陵道：“我倒能理解天帝的所作所为。”
“哦？为什么？”
敖子陵无奈道：“无论是人间帝王还是天上的主神，一旦涉及到了权力地位，父子兄弟之情根本微不足道。你与崇伯是一类人，你们都善良、心怀苍生，拥有一颗赤子之心，可以凭心而动。但是天帝的背后却是整个神界，他不得不做其他考量。崇伯与你交好，是惺惺相惜，你们治水是为拯救苍生，可在天帝眼中却是在拉帮结派，挑战他的权威，甚至图谋不轨。更何况你是炎帝之女，身份特殊，当年蚩尤与共工……”
敖子陵忽然停住话语，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到了瑶姬过往的心痛之事：“抱歉，我本意并非想引你不快。”
瑶姬大大咧咧的根本不在乎，摆了摆手，道：“我知道，没事，早都过去了。你说的这些，我后来也曾想过。或许天帝抹杀掉鲧在人间的痕迹和过往的功绩，是害怕有其他人效仿，所以必须亲手杀掉鲧。可是上古三神族中，神农氏族只剩我一人了，女娲族也……”
“阿瑶，别再说下去了。”
敖子陵忽然拉住瑶姬的手腕，打断了她的话语。瑶姬忽然睁大眼睛，重点却关注在了别处：“咦？你刚才叫我什么？”
敖子陵感到有点尴尬，连忙放开她的手腕：“……抱歉，是我一时唐突了。”
瑶姬却笑道：“没有啊，叫我阿瑶挺好的，亲切。以前我爹爹、蚩尤叔叔和共工叔叔都这么叫我，阿岚和鲧也这么叫。你们张口闭口瑶公主的，我还觉得挺生分。不如我以后也叫你子陵怎么样？”
“随你喜欢。”
敖子陵转过头去轻咳一声：“咳。总之你放心，今日的谈话和崇伯的空冢我不会告诉第二个人。有关崇伯的信息我以后也会帮你留意，毕竟龙族欠了他一个人情。”
“那可真是帮大忙了，多谢。”
瑶姬的脸上绽出一个灿烂的微笑，随后双手一拍：“好了，那接下来咱们就找找出去的路吧。”
她未作停留，继续向洞穴深处走去，敖子陵便也寸步不离的跟上。原来前方地面竟还有一个深潭。瑶姬将长杖探入潭中，口念咒诀，一道耀眼的金光忽然从顶部的碧玉宝石中射出，穿透潭水打向洞底。
“这里连向大海，不知道还能不能通……小心！”
瑶姬突然脑袋一缩，按着敖子陵蹲了下去。她方才打出的那道金光竟原封不动的从潭水中弹了回来，打中洞顶，哗啦啦的掉下一堆碎石。
只听黑曜的惨叫不知从何处传来：“哎呦我的肚子，你们两个小杂种！给我安分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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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曜穿梭在漆黑的石道中，忽然一个踉跄险些跌倒，捂着肚子破口大骂起来：“小杂种，你们就不怕把殛鲧泉的灵脉打坏吗？看我等会儿不好好收拾你们……”
他扶着墙揉着肚子，停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直起身子继续前行，喃喃道：“他奶奶的，打的这下还挺疼……看来以后果然还是不能直接生吞，对肠胃不好。嘿嘿，还是先把小凤凰吃了再说。待会儿怎么做才好吃呢，是炖啊还是涮，清蒸好像也挺不错……”
黑曜吸着口水前面那排鸡笼似的洞窟正是他的“粮库”，而最近他刚好捉到一只他最爱的顶级食材：“哎呀呀，不过既然是凤雏的话……那还是生食味道最佳。哎呀呀，那可真是纠结，到底怎么吃才好呢？”
黑曜愉悦的哼着歌，脚步也随着节奏轻快的舞了起来。他走到粮库面前，“哗”的一声拉开铁笼，探进头去：“欸嘿嘿，小凤凰~小凤凰~~~叔叔来吃你啦……咦？”
黑曜顿时愣在了原地。那牢笼中竟然空空如也，他的小凤凰已经不知去向。
——
烈阳下，蝉鸣聒噪。
忽然一颗石子飞起打中树枝，栖息在叶下的蝉受到惊吓，“呼啦”一下飞走了。
敖霜轻啧一声：“好端端的你打那知了作甚？”
“让它去别处叫去，你都不嫌吵啊？”
敖颖拿下罩在头上荷叶扇了扇，嘴里含了一根狗尾草，翘着二郎腿靠在树荫下，百无聊赖。
他见霜君坐的端正，怀中紧紧抱着陶罐愁眉不展，便打了个滚，笑嘻嘻的凑到敖霜身边，又从口袋中摸出一把兰花豆来塞了给他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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敖霜接过勉强微笑一下，道了声谢谢。颖见霜君的心情依旧没有好转，便又搂着他的肩膀道：“现在好不容易跟我待会儿，怎么就摆出这么一张臭脸？霜平时总是和子陵哥黏在一起，人家到底还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，都要嫉妒死了。”
敖霜满脸嫌恶的推开敖颖：“干什么，别说那么恶心的话。我又不是你姐姐，撒什么娇。”
见敖霜恢复了正常，敖颖又嘻嘻笑了起来：“你说子陵哥他们都下去那么久了，怎么还没回来？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？你都不担心吗？”
敖霜眼皮都不抬一下：“那可是少主，怎么可能有事？而且还有瑶公主和风岚在。”
颖点了点头：“那倒也是。谁敢打他们的主意，也是活的不耐烦了吧？……嗯……难道是泉眼底下有好玩的？”
他伸了个懒腰，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：“要不咱们也下去看看？”
敖霜白了他一眼：“少主都说了，要我们原地等着，你跑去玩了，等他们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？”
“哼，你就只知道听他的话……”
忽然，两人同时都停住话语，握紧手中武器，警惕的环视四周。憧憧黑影在他们眼前忽隐忽现，炎炎烈日之下，竟有一股异样的寒凉袭来。
“不可饶恕……不可饶恕……竟然敢偷走我的凤凰……”
那怨毒的声音，从上空传来。敖霜敖颖同时抬头，却看见一条黑鳞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向下咬来。
周围的黑影也现出全貌，那竟是大蛇的身躯磐虬于殛鲧泉周边，将逃走的路线死死堵住。而那彻骨的严寒，也是从冰冷的蛇身上散发出的。
霜君脸上龙鳞尽显，正要化作巨大的龙身与那大蛇对抗，却被敖颖拉住。二人身形一扭，躲进蛇身的缝隙中。说时迟那时快，巴蛇的血口已经抵达他们方才所站之处。只见被巴蛇咬过的空间扭曲了起来，似乎形成了一道黑洞，连周围的岩石草木都被拉歪进去。
敖霜不由得心中暗叫一声好险，假如刚才自己直接和黑曜硬碰硬，怕是半个肩膀都要被他吃掉。然而黑曜见一击不成，调转蛇头，扭动蛇身缩小包围圈，拟作再来一击。
眼看他们已经避无可避，敖颖忽然大喝一声。
“霜！”
“知道！”
两人同时出拳，默契的配合起来。只见敖颖一拳砸向地面，顿时将山体击出一个巨大的深坑，震得整个羽山都跟着晃动起来。无数碎石飞喷而出，毫无秩序的砸向巴蛇的面部。黑曜为了保护眼睛，不得不半闭双眸。
与此同时，霜君的整条右臂都被青紫的龙鳞覆盖住，他挥拳如风，结结实实的打中了蛇身。黑曜只感到腹部结结实实的挨上了一拳，打的他蛇身狂扭，脊椎疼的几乎要碎裂开。霜与颖则趁此机会，纷纷跳出了那蛇身的包围。
“不可饶恕！不过是被压制了灵力的小龙……我今天一定要把你们全都吃掉！！”
黑曜狂吼起来，调整姿势再度冲来。敖霜敖颖手中各执武器，已准备好迎击，然而这时，巴蛇的身影却忽然凭空消失了。
两人面面相觑，紧接着便感到腥风从背后袭来。敖霜反应极快，几乎凭借着本能的直觉扭转身形，奋力刺出一剑。那剑气形成的紫龙破空而出，敖霜却见眼前黑影闪过，巴蛇竟再度消失不见。
大蛇的嘶鸣，鳞片摩擦地面的声音都骤然消失，只剩下聒噪的蝉鸣与盛夏的热浪充斥天地间。
一切仿佛都归于平静，然而这种时刻却最是令人感到胶着难熬。霜与颖共同后退一步，背靠着背，将自己的后心交予彼此。
“颖，你知道这蛇妖是谁？”
“巴蛇黑曜。”敖颖沉声道：“我听姐姐说过，他擅长空间之术，极为难缠，定是躲了起来想找机会偷袭我们。”
敖霜谨慎的注视着周围的动静，冷笑起来：“那就得看他的本事了……！”
霜君话音未毕，忽觉脚下一空，一阵阴冷的腥风自下而上吹来。二人大吃一惊，同时低下头去，那地面的石块竟已不知何时化成了蛇口的模样。他们千防万防，竟然忘记了脚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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