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百四十五章.水色覆眼,风花雪月_寻仙失败之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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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百四十五章.水色覆眼,风花雪月

  浴房门前的动静,室内三人自然也能听见。

  原本正从身后环抱紧贴的侍女青儿紧抿粉唇,清冷淡漠的秀气面庞上浮现纠结。

  迟疑间,她还是松开了怀抱,连忙起身相迎,而刚才还在私下作怪的芬儿也是暗笑着收回了柔夷,并未再胡闹不休。

  林天禄松了口气,教训般瞪了她一眼,这才连忙回首瞧去,当即与踏入浴房的任吟姗视线对个正着。

  “......”

  任吟姗似乎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等意外,一时僵立原地,怔然片刻后才反应过来,娇颜不禁泛起丝丝诱人红霞。藕臂微抬,羞赧浅笑着掩了掩身前春光。只是此举终究是杯水车薪,婀娜胴体依旧难掩分毫。

  “没想到,先生如今竟也在沐浴呀。”

  林天禄一脸尴尬道:“任姑娘,这浴房内略有灯火,还有水雾缭绕,你怎得会...”

  “此事,倒是得问问先生身旁的两位‘好心’姑娘了。”任吟姗也并没有如纯情少女般的激烈反应,脸蛋虽红润异常,但仍是笑吟吟道:“刚才瞧见我,还说浴房内有精心准备好的热水可供洗漱,我见屋内热气腾腾,索性便想着进来泡泡身子。”

  如此听来,是这两位侍女故意为之?

  林天禄略显惊讶地再看向身旁的芬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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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诶嘿~”

  但芬儿只是颇为调皮的狡黠一笑:”殿下吩咐要好生照料满足先生,亦是吩咐,让我们要多加撮合小主子与家中姑娘们,多结善缘才行呀~”

  林天禄听得一阵干笑:“竟还有此事?”

  谈娘此举,难不成还想让他多讨几房妻妾不成?

  “但你们怎得不与任姑娘说明白,岂不是白白害了——”

  “先生倒不必责怪两位姑娘啦。”

  恰至此时,任吟姗的温软轻笑声却是渐渐靠近而来。

  林天禄面色微怔,已然瞧见任吟姗在身旁侍女青儿的搀扶下,一同坐进了池水之中。

  清冽温水浸没过胸襟,似荡开点点涟漪。而一身白纱浴袍更是变得若隐若现,暗香萦绕。

  “虽是叫人吓了一跳,不过与先生也并非初次坦诚相见,妾身还不至于咋咋呼呼的。”

  “但姑娘的清白...”

  “早已叫先生瞧去了,哪还有何清白可言。”任吟姗脸颊虽是红润,但目光却更显温柔,浅笑道:“能与先生多多相处,妾身心中还是颇感温暖欣喜。”

  林天禄尴尬讪笑两声,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话。

  但就是这片刻沉默间,任吟姗背后的侍女青儿已是一脸淡然地帮忙按摩起来。

  玉指捏过香肩柔臂、划过玲珑妙物,手法可谓巧妙熟练,不过三两下的功夫就令任吟姗眯起媚眼,发出丝丝舒适惬意的轻吟,这不经意间流露的媚态,更是看的林天禄一阵心头鼓动,有些口干舌燥地挪开目光,暗道自己要冷静镇定一些。

  就是...

  芬儿如今正带着俏丽可爱的软媚笑意,伏在肩头,笑眯眯地帮忙捏着他的双肩,淡雅体香仿佛萦绕鼻间,着实让人有些难以把持。眼角微瞥见,两人目光交汇,这小丫头还会含羞带喜地甜甜一笑,努了努细嫩红润,好似挑逗嬉戏一般。

  “先生,不知你何时会离开长岭,去往故乡?”

  听任吟姗悄然开口提起话头,林天禄心下稍定,哂笑道:“待另外一位弟子先到了长岭吧,总得先接待一二才行。毕竟长岭与江盖县相距不远,来往还算方便,再等几日便可。”

  “原来如此。”任吟姗媚眼微眯,嫣然巧笑道:“索性几日后,我也正巧离开长岭。在此地叨扰许久,修养的也差不多了。”

  “姑娘是要...”

  任吟姗掩唇狭促道:“先生可要让妾身同行去往故乡?”

  见林天禄倒是认真思索起来,她不禁扑哧一笑:“妾身只是随口一言,并非当真要厚颜跟随。况且家中还有姑娘丫头们需要照顾,她们如今想来也是等的焦心,可由不得我在外继续转悠。”

  “此行,可是要在下帮忙护送一番?”

  “妾身还没那么娇贵。”

  任吟姗温柔细语道:“虽是让鬼冥宗镇压了一回,但西马郡内,除去鬼冥宗之外也无甚妖鬼能对我出手。先生放心便是。”

  林天禄挠着侧脸讪笑两声。

  转念一想,确实是太过操心了些。

  “不过——”任吟姗幽幽叹息一声:“着实有些可惜。”

  “姑娘有何烦心之事?”

  “难得再与先生相见重逢,但这几日却几乎在屋内养伤歇息,昨日才打起了精神能随意活动。”

  任吟姗眼帘微垂,轻声感叹道:“本还想与先生交谈分享些琴艺心得,如今看来,实在是无甚机会了。”

  “琴艺?”

  林天禄眉头微挑,咧嘴笑道:“此事倒是无妨,任姑娘若喜欢就来聊聊便是。近几个月,在下也瞧了不少乐理古籍,添了诸多见识,一同品鉴交流一番亦是恰到正好...不妨,待会儿便在前院亭内?”

  任吟姗美眸微亮,笑意更显:“既是如此,妾身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
  “好,在下先去准备些温茶,再将古琴搬来。”林天禄笑了笑,正欲起身离开。

  但刚一动身,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贴着一具成熟丰腴的柔体,侧首微瞧,芬儿反而露出一副依依不舍的可怜模样,嘟着小嘴,耳语细声道:

  “小主子,眼下明明是好机会呀——”

  “芬儿姑娘也早些歇息吧。”林天禄失笑一声,轻柔抚了抚她的脑袋:“虽有谈娘吩咐,但你们也不必太过勉强。这万事万物若是强迫而为,反倒不美,顺其自然才是水到渠成。”

  说完,他便围好浴袍从池水中起身离开。

  “......”

  芬儿也并未出声纠缠,只是默默瞧着其背影离开,眼帘渐垂,湿漉漉的刘海散落,让人瞧不清她此时的神情模样。

  “小丫头,怎得这般失落?”

  任吟姗划水悄然而来,面露温婉浅笑:“莫不是在伤心,林先生丝毫不着你的引诱,反而能这般痛快离开?”

  见其香肩微微耸动,她嘴角笑意更为柔和几分,轻抚其粉背,安抚道:“我瞧得出你们几个丫头,似都对林先生有几分钦慕之情,哪怕是那冰冷冷的青儿亦是如此。”

  任吟姗回首微瞧,正跟随靠近来的侍女青儿也是颇感羞臊地闪躲开目光。

  “只不过,林先生家中虽有妻妾,但还不至于太过随意,你们这越是主动,有时候反而会适得其反。”

  “呼——”

  但,芬儿却很快悠悠呼出一口浊气。

  任吟姗轻咦一声,就见其突然满脸绯红地回首望来:“任姑娘,主子他当真风采照人!”

  “...你这丫头,便是这般想法?”

  她不禁无奈失笑。

  本以为这姑娘会失落不安,但现在看来——

  还挺兴奋开心的?

  “芬儿刚才细细一瞧,主子他的面庞轮廓当真俊朗夺目,棱角分明,似乎比当初还要更帅气了几分!”芬儿环臂抱胸,一脸沉醉迷情的恍惚模样,嘿嘿笑道:“而且芬儿都用尽了挑逗的手段啦,但主子他还能镇定自若,而且还有任姑娘这等绝世美人在前,依旧面不改色...不愧是这长岭县内外人人称颂的林夫子!”

  “主子他很好。”侍女青儿轻声叹息道:“哪怕我们二人胡闹一番,亦是没有生气。还得多谢任姑娘宽宏大量,原谅我们二人私自决定。”

  “先生心中不恼,便是知晓你们心怀善意而来,纯情少女一番心意如此美好,又有何好生气的。”

  任吟姗莞尔一笑:“不过,你们二人往后可得多加努力才行。既然要当林先生的婢女,更得多加了解先生的点点滴滴才行。”

  “感谢任姑娘海涵,这番教诲奴婢铭记于心。”

  侍女青儿靠近而来,颇感惭愧地垂首道:“奴婢与芬儿肆意妄为,还让任姑娘帮忙打圆场,若是要打骂责罚——”

  “嘘。”任吟姗浅笑着比了个噤声手势:“我前几日在屋内修生养息,你们也前来多有探望照顾,我可不会忘恩负义,因这点小事就恼你们。况且你们这番举措,在我看来也是小姑娘的嬉戏玩闹,当不得真。”

  对于这等小小闹剧,她已是‘经历’过不少次了。

  毕竟她这些年来陆陆续续收养照顾了诸多女孩,一个个都会逐渐长大成人、机缘下寻得真心郎君。她都不知多少次为那些春心萌动、情窦初开的少女们出谋划策、促膝而谈。各种各样的奇妙恋情皆有领略瞧见过。

  而如今这两个丫头的小心思,于她而言,虽有些令人啼笑皆非,但亦是纯粹美好,温柔照拂相待便可。

  “但,任姑娘又怎么办呢?”芬儿有些好奇地凑近过来,小声道:“奴婢这几日见任姑娘与林主子之间关系亲密,相处之际与几位夫人们亦是相差无几。在殿下眼中,您似乎也是儿媳的一员啦,甚至还叫我们额外再准备一份好礼相赠。

  可现在又将分别,任姑娘您与主子之间...”

  “不必多想。”

  任吟姗戳了戳她的脑门,嗔怪道:“我与林先生之间可没什么的。”

  芬儿轻揉额头,垂首哦了一声。

  但见其一副不信的模样,任吟姗也只能摇头失笑。

  她见惯诸多情情爱爱、海誓山盟,又怎得会跟其他青涩少女般茫然无措地坠入情网,不可自拔。

  林先生既有妻妾相伴,她哪怕对其再是欣赏有加,也不会擅自横插一脚,坏了他们一家的幸福和睦。若当真不知廉耻的一意孤行,她这些年来的所见所思岂非虚妄?

  夜月如泉,星河闪烁。

  在清幽寂静的院亭内,一抹倩影悄然踱步而来,长袖轻抚,葱白玉指缓缓拂过石桌上的古琴细弦,带来丝丝冰凉之感。

  任吟姗眼帘微垂,娇颜沉静如玉,一袭得体霓裳裙纱笼身束腰,好似鲜艳花卉般绽放及地,如薄烟般随夜风轻轻摇曳,隐约勾勒衬着丰盈曲线。

  这般月下美景,便恍若难得一见的风花雪色,寒莲独立,美艳的不可方物。

  “......”

  略微攥紧柔夷,任吟姗美眸渐闭,幽幽叹息一声。

  ——她眼下,竟稍有些紧张。

  待沐浴更衣结束后,她便穿戴好衣物独自来到亭间,本想着与往常一样坐下畅聊便可。

  但脑海之中,却不由得浮现出那两位侍女在沐浴之际低声所谈,几声惋惜仿佛萦绕耳畔,令她心间渐荡开一丝奇妙涟漪。

  而且今晚深夜,唯二人独处。

  “此事,怎还会胡思乱想...”

  任吟姗捏了捏眉心,神情复杂。

  虽然算不上‘人老成精’,但两个小丫头的撺掇起哄,怎会对她造成这般影响。

  又或者说——

  实乃此刻氛围所致?

  “虽然对那两个丫头说了些漂亮话,但实际上...我倒是如此的不坚定。”

  任吟姗自嘲般摇了摇头。

  “任姑娘,怎得一直杵在原地不动?”

  恰至此时,身后蓦然响起了一丝诧异之声,却是惊得任吟姗娇躯微颤。

  她连忙回首一瞧,见林天禄正端着茶壶走回亭内,几缕红霞不由自主地自脸颊腾起,略感慌乱般支吾道:“只、只是想瞧瞧亭外的月色而已,今晚这天色着实动人。”

  “啊...确实如此。”林天禄失笑一声,拂袖倒上两杯温茶:“天清星明,能品鉴欣赏一番,的确很是惬意。”

  任吟姗轻抿朱唇,低吟道:“先生,如今天色渐晚,是否要回屋去陪陪华姑娘?”

  “她今日难得有一日休息,早已入睡,我再去入屋反倒打扰了她。”

  林天禄敲了敲石桌上的古琴,咧嘴笑道:“况且,在下还得陪任姑娘品乐才行。”

  任吟姗闻言眸光稍柔,无言抚裙入座,素手轻柔拂过琴弦。

  铮——

  一缕清冽琴音在院内悠然响起。

  但此声在触及庭院边界之际,很快被无形结界阻拦挡下,未曾吵到街边邻里乃至屋内的姑娘们。

  林天禄自然有所察觉,不禁感叹道:“任姑娘心细,倒是早有准备。”

  “妾身可没那么任性。”

  任吟姗扶着琴弦,心下渐宽,也重新流露出一丝温润笑意:“若吵到旁人,实在是愧疚难安。当初为了能在楼内弹弹乐器,这敛音收声之法可是琢磨了许久。”

  林天禄听得一笑。

  这任姑娘的确是喜欢琴乐的很。

  “如今,妾身便再献丑了。”

  任吟姗温柔笑意不减,柔声道:“前段时日,为了能让先生再作品鉴,我可是在家中琢磨了许久,已略有所成。只可惜,被鬼冥宗之人打搅了几日,可能还有些生疏,先生先请见谅。”

  林天禄入座品茶,轻笑道:“任姑娘弹奏便是,我会聆听细品一番。无论好听与否,都会说说听后感想。”

  见其双目灼灼地再看向自己,任吟姗眼睫微颤,抿着略显羞赧的笑意垂眸抚琴。

  旋即,随着柔夷拂袖一撩,一缕干净透彻的琴音悠然响起。

  而不同于之前的试弹之声,悠扬琴声渐如清泉流水般连绵不绝。婉转悦耳、又似珠玉落盘般清脆动听。

  林天禄执杯右手微顿,思酌倾听,渐渐面露惊艳之意。

  夜风萧瑟、月景柔亮,都似被这缕乐声融汇交织,共现着诱人沉醉的绝妙奇景,恍若仙家奏乐般飘渺神秘。

  直至,尾指俏丽一勾,一丝婉转颤声似有些俏皮般悠悠响起,此曲亦是戛然而止。

  “呼——”

  任吟姗轻吁一声,渐睁美眸,笑吟吟地侧首望来:“先生,妾身这番拙技,还算入耳?”

  林天禄这才将顿在半途的茶杯放下,感慨失笑道:“任姑娘这琴声之美妙,若以‘入耳’称之,这世间怕是不知多少乐师得自惭形秽了。”

  任吟姗浅浅一笑,轻抚着琴身道:“但与先生相较又欠缺不少,况且茅夫人与程夫人同样乐理不凡,怎好自夸自卖。”

  林天禄略作思酌,很快娓娓道来:“姑娘这琴声虽委婉柔美,但曲中细品又有欢欣雀跃,似是喜事连连、心情惬意。

  而最后这一声,姑娘倒是难得调皮、也算留了些悬念?”

  笑意相谈,将琴乐起承转合依次剖析点评后,他不禁感慨道:“姑娘前些时日确实无忧无虑,怡然自得,看来琴声同心果然不假。”

  任吟姗笑容更为明媚,温柔道:“自瞧见先生,妾身心情一直以来都颇为不错。而此曲子初时本就是专门为先生而设,更是恰到好处。”

  “我?”林天禄眉头微挑,很快莞尔道:“有劳姑娘了。

  不过,这结尾之声显然有些耐人寻味?”

  他摩挲着下巴,片刻后赞叹道:“这留白之法确实有几分重要。”

  乐曲戛然而止,虽似迷惑,但是——

  “这乐曲的‘将来’模糊不清,可知姑娘心中是何想法。”

  林天禄话锋一定,正色道:“便是这展望祈盼之念。”

  任吟姗面露心满意足之色,扬了扬小指,轻笑道:“先生将来成就不可限量,妾身又怎会不自量力地予以概括。思来想去之下,唯有此法才有些气质。”

  林天禄赞叹道:“任姑娘之琴艺当真愈发惊人。”

  这琴中的心绪波澜、寄情所托,可绝非寻常乐师所能办到。虽说来简单轻松,但实际上要想弹出混情美乐,实在非同凡响。

  “不过,尚有几分缺点。”

  林天禄笑了笑:“任姑娘这段时日不曾弹琴,这技术不进则退,有几处琴声弹奏还显得生涩迟钝,险些漏了拍子。”

  说着,他便上前帮衬指点起来。

  任吟姗耐心聆听,不时跟着示范与引导重练,偶有瞧见些奇妙手法,同样是听得认真专注,常露惊喜之色。

  但——

  自二人靠近交谈后,任吟姗微瞥身旁的男子,面庞渐渐又泛起旖旎羞红,似心不在焉般垂首纠结起来。

  如今,林宅内唯有早已入睡的华姑娘。而她与林先生之间,可谓无人打扰。

  她本以为自己能坦然而言、坚守心神,但直至这时才知晓自身之软弱,非但没有稳住心神,反而是愈发被其吸引而去,心神渐迷。

  当初所受之恩,又有前几日的救命大恩都难以偿还。甚至于,她的身子其实早已被这个男人瞧了个清清楚楚,所谓一身清白,也早已成了其囊中之物,不过双方都未曾点破罢了。

  ——当真,还要忍耐吗?

  嗅着身旁的温暖气息、听着耳畔的温柔嗓音,任吟姗脸色愈发纠结苦恼,心头打鼓般砰砰直跳,弥漫在四周的旖旎氛围难消,几乎令她中毒般身心发热。

  就、一次——

  就是今晚这一次,唯有这一次的放纵便可。

  脑海闪过无人发觉的现状,任吟姗紧张的几乎屏住呼吸,不知不觉间,顺势握住了林天禄正在指点比划的右手。

  “呃?”

  林天禄愣了一下。

  正诧异地想开口之际,一抹倩影突然间站立而起,甚是果断的贴身靠近,直接踮起足尖一口亲吻上来!

  突如其来的艳福春色,着实让林天禄大吃一惊,踉跄间已被按着靠到了亭柱旁。

  “......”

  略显生涩却又强势的湿吻,恍若窒息,丰腴软嫩的身段在怀中扭动,更带着足以迷醉身心的绝妙之感。

  直至双唇再分,点点银丝滑落。

  “任姑娘你....”

  “不许多问。”

  任吟姗蓦然抬起螓首,面颊似烧灼般红艳夺目,眸光荡漾,胸口起伏不定,仿佛早已忍耐不住般低声轻喘:

  “今晚,天禄你是我的。哪怕是茅夫人她们亦不能拦住我....即便事后我再去向她们请罪求饶也无妨。”

  林天禄怔然片刻,看着怀中女子坚定火热的眸光,面色复杂,正要主动伸手拒绝之际,却听得任吟姗蓦然低声道:

  “天禄,今晚你休想逃走。”

  说罢,她便再度挺身而来,热情似火地绽放着自身美艳妩媚。摩挲间更有春色弥漫,水流如柱,不多时便是一场天雷地火,双影交织。

  只是,在庭院转角的阴影之中,仍有一抹死寂无声的倩影默然而立,凝望着亭内春景,久久无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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