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章 刘备来投_[三国]女谋士的奋斗日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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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章 刘备来投

  “小姐,该喝药了。”

  家中女侍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,陶然抱紧手中那具瑞兽衔环的精巧暖手炉,视线极轻地移向外间。床榻四角上的青色帷帐随着门外透进的凉风细细摇曳,莫名透出一股凄清之感。

  陶然笑一笑,自打上次从城南草庐而回,她便不争气地一病不起,成了个缠绵病榻的半废之人。让她难以接受的并非是郭瑾所谓的“秘密”,而是那人心中早已被旁人填满,再无自己半分缝隙的事实。

  或许就连郭瑾自己都不知道,当她说出那个名字时,她的眸中满是坠坠星光,那种显而易见的沉浸与甜蜜,让她不自觉嫉妒满怀,却又深觉无计可施。

  毕竟喜欢这种事,不能只图自己一人快活。

  陶然敛下眸中波涛,伸手接过女侍递上的汤药,忍着胃中的翻江倒海,仰头一口气闷下。女侍本欲递上些饴糖解苦,可谁知自家小姐却重新倚回原位,沉默地拒绝了自己的动作。

  陶然阖眼微叹,能靠外物减去的苦楚,又怎能称之为苦呢?

  见女侍送完药后并无离开之意,陶然不由斜眺一眼,沉声反问:“素芜可还有事?”

  被人戳穿心思,素芜忙俯首而拜,声音都已有些微颤:“小姐莫怪,今晨平原相刘备率部投奔,主君设宴接风,如今正值兴头之上,特让素芜前来恳请小姐更衣见客。”

  平原相刘备?陶然虽在病中,头脑却并未就此迟钝。

  刘备此人虽则势小力薄,然素有善名、心有宏略,她倒觉得刘备比那威风八面的冀州牧袁绍还要强上几分。

  不过此时父亲叫自己前去见客,必不单单只是“见面”这般简单了,若无意外,恐还有撮合配对之嫌。

  父亲此人表面宽纵,内里却莫测难容,陶然思虑片刻,仍是得体起身,让素芜为自己贴心穿戴好衣饰。

  及至正厅,筵席方罢。

  宾客皆散尽了,父亲醉眼熏染,身上裹着一件素缎披风,正同对面那位眉眼恭顺的苍袍青年执手畅聊。见有人走近,青年抬首相望,满面从容,静谧非常,一副温温和和无甚脾气的样子,毫无兵败投奔的狼狈之态。

  陶然勉强挤出几分笑意,上前行礼道:“陶然拜见玄德先生。”

  刘备平稳起身,顺势虚虚托住陶然的手臂,“小姐万莫客气。”

  同郭瑾相比,此人无论是容貌气质,还是才学胆识都逊色不少,若说有什么别样突出的地方,陶然蓦地弯眉笑笑,对方的耳垂倒是饱满极富垂感。

  见自家女儿不冷不热地同刘备打过招呼,就连对方好心搀扶都冷眼相对,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,陶谦忍着心中怒火再与刘备热谈几句,接着便寻了借口将陶然带进内室,父女两人打开天窗说起亮话来。

  许是酒精糊人,陶谦没了平日的宠溺温吞,只撑着一副咄咄逼人的表皮,似乎生怕骂不醒眼前这个执迷不悟的女儿。

  “然儿何须作践自己?你本知那郭长珩心比天远,难为你我所用。”

  “为父早知你二人并非良缘,就连郭瑾拜师郑玄一事,都是然儿一手安排。你瞒下郑君与你本是师徒之实,甘心扮作盲女,只为同他接近。”

  “若郭瑾得知,然儿与他就连初见都是刻意为之,那他又会如何自处?”

  “刘玄德弘雅有信义,宽仁有度,能得人死力,若然儿与之结亲,那为父百年以后,徐州又岂恐不定?”

  陶然一一听在心中。是啊,郑玄本就是自己的师长,自己竟还大逆不道,拿师长作为要挟,逼迫郭瑾尽快返回徐州。

  若是郭瑾得知是自己特意磨请师娘做托,引导她拜师于郑玄门下,她又会如何想呢?她肯定要厌极了自己……

  见陶然缄默不语,陶谦终是停下喋喋不休的指责,他伸手摸上女儿的发顶,感受到陶然几不可查的颤抖与难过,陶谦还是不争气地心软下来。

  “罢了,且随你思考几日。”

  思及吕布尚在小沛,陶谦同刘备畅聊过后,便直言留他在府上多住些时日,为拉拢刘备,陶谦还专门修书一封,上表刘备为豫州刺史,平日里还将徐州要务悉数咨询于对方。

  ·

  听闻刘备投奔徐州的消息后,一连几日,郭瑾都在寻机进城偶遇。

  今日恰逢下邳城中大会,祢衡兴高采烈地拉起郭瑾便驾马出门,直奔城内而去。

  郭瑾已经许久不曾听闻这般热闹的人声了,吆喝贩卖、斗鸡走狗、喝彩叫好等声响悉数灌进耳中,郭瑾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,想着回家前还要买上些橘子尝鲜才行。

  如今三辅地区大旱,无数百姓流民饥不果腹、悲惨丧生,徐州百姓却尚能自给自足,并在这个动乱不休的年代安居乐业,这倒真是个神奇的现实。

  怪不得坊间有言:天下大旱,独不旱徐州。郭瑾虽不敢邀功,但她至少认定自己所做是正确的。曹嵩不死,曹老板便没了大肆进攻徐州的借口,郭瑾也便得了这许久的空隙,来实现自己不战而得徐州全境的承诺。

  她在等自己的东风。

  郭瑾回过神来,正要同祢衡商量下今晚的吃食,谁知身侧竟空空荡荡,早便没了那位秉性狂放不羁的男子。

  郭瑾:“……”

  自律是个好东西,可惜祢衡没有。

  郭瑾沿街挨个摊铺寻觅而去,饴糖小摊、汤饼铺子、酒肆门店等皆被郭瑾翻了个遍,郭瑾提起心脏,正要原路而回,重新寻找一番,就见正东边有个极为热闹的押注摊铺。

  走近几步细看,原是类似于赛马的走狗比赛,只是押输赢赚彩头罢了。这种东西,大有几分现代体彩的苗头。

  想着祢衡讨打二十年,若是在这种摊铺上与人较真掰扯起来,还不知要受什么罪呢。

  郭瑾凝着跑道上摇尾乞怜的小奶狗,狠狠心,正要继续去寻祢衡,身侧两位年纪稍轻的少年恰起身离去。

  其中一位边走边吐槽道:“还是方才那文士有趣”。

  郭瑾不禁侧耳挑眉去听。

  那位少年又道:“也不知他惹了那位壮汉,如今要落得何种下场?”

  另一位少年嗤笑接道:“据闻是被那壮汉扛走,挂于东市垂杨之下。”

  少年亦跟着笑出声来:“偏不量力而行,权当教训罢了。”

  ……

  郭瑾:“……”

  虽然但是,我怀疑你们是在说祢衡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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